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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洗衣服的窍门被按钮代替
如果烹饪技巧被点餐软件替代
那么,
会不会,
我们那多出来的脑容量
除了少数人在科学技术的大旗下工作
多数人会找不到太多有趣的用处?
怪不得他们说
总有硅基生物想害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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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尔金对创造力性质的关注和演绎、对机械科学的反感,都与19世纪欧洲社会正在发生一场历史性过渡有关。科学史学家弗洛里斯·库恩这样描述这一历史性过渡:“新的科学心态背后潜藏着一个关键转变,即科学从自然哲学中解放出来;原则上包含整个自然和世界的各种体系让位于一种狭窄得多的科学知识观”。早先人们认为对自然的认识只有在一种关于世界和人及其相互关联的无所不包的思想框架中才是有意义的。例如,物体下落运动这种卑微、从属现象本身最终与地界的本质是关联的。而新科学,尤其是先驱伽利略所例证的新科学,能使我们在事先不了解事物整体的情况下研究现象。新科学提供了一种对实在的认识,它完全基于在何种程度上满足了定量精确性,尤其是能在细节层次上接受经验检验。这种分离放弃了知识的统一性理想,支持专业化过程不断推进,与这股不可阻挡的潮流相伴随的是统一性的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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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历史学家弗朗西斯·耶茨认为,文艺复兴向前迈进的所有活力和情感冲动全都来源于向后看。“把时间看成从原本纯真的黄金时代到青铜时代再到黑铁时代的永恒运动,这种循环时间观仍然起着支配作用。寻求真理必然是寻求古代最初的黄金,后来的贱金属都由它的堕落变质而产生……进步乃是古代的恢复、重生和复兴。”到了17世纪,科学开始指向未来而非过去,变成了一种积累性的事业。托尔金与朋友争论过的“大背景”问题,虽然他并未进行过阐述,但从争论的观点中可以辨识出,它与如何看待中世纪和现代科学有关,与如何看待创造性和知识的性质有关。
曾经,“所有科学都是一种灵知(gnosis),一种对万物本性的洞见,通过连续不断的启示而进行”。库恩写道:“玫瑰十字运动……强调一场正在到来的启蒙运动,临近终点的世界将会沐浴新的光芒。这种光芒内外兼备;它是一种内在的精神光芒,向人类昭示了其自身新的可能性,教导人认识自身的尊严和价值以及在神的计划中所要扮演的角色。……玫瑰十字会的思想家们很清楚新科学的危险,知道科学兼有魔鬼和天使两方面。”科学革命不仅意味着人类知识和能力的极大增长,也意味着在这一过程中丧失了某种至关重要的东西。这里的“某种东西”涉及洞察人的灵魂,在意识和潜意识层次洞察灵魂的复杂层面;洞察灵魂行善作恶的能力和创造力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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